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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知行皱着眉拦下司景洛:这里是医院,她还伤着,你不能再施暴。

司景洛想说什么,手机却响了起来。

他松开时琋的下巴接起电话,声音中的带着烦躁:喂?

先生,肇事司机找到了!

等着。司景洛挂断电话,又看向时琋。

他戏谑的看着她,带着薄茧的指尖点了点她的鼻尖:好好养伤别死了,我们的账,慢慢算。

说罢,他转身就走。

安排几个人守着,闲杂人等禁止入内。

是!

瞥见门口留下的两个壮汉,陆知行皱起眉毛想要出去制止。

他才迈出一步就被时琋叫住了:没事的,不用管。

我是你的主治医生,保护你是我的职责。陆知行如此说。

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时琋这个小丫头如此上心,或许真的是因为这双酷似自己妹妹的眼睛吧。

他盯着时琋的眼睛,突然问:对了,你叫什么?

时琋。

时琋正在发消息,并没有注意到陆知行瞬间握紧的拳头。

她有些费力的发出去一条信息,删除了记录后便把手机递还给陆知行:谢谢。

陆知行回过神来,他定了定神,说:稍等一下再睡,你还得检查一下血液,我去拿东西。

陆知行很快回来,他亲手给时琋抽了点儿血,状似随意的问:你的父母呢?不让他们来照顾你么?

时琋垂着眸子,淡淡的说:我是孤儿。

抱歉。陆知行握紧了血样,看着时琋的眼底却并没有歉意。

他说:我让保安多留意你这边了,你等会儿再打一针就可以安心休息了。

好,谢谢。

陆知行没再多停留,快步离开病房直奔检验室。

他把时琋的血样递给同事,声音中带着颤意:快,亲子鉴定,加急!

啊?和谁的?

我妹!

陆知行眼底猩红,索性自己也去检验科帮忙。

他不知道的是,此刻病房里的人已经变了模样。

一个戴着厚重黑框眼镜的女护士拿着托盘走进来,她关好房门,然后便把眼镜口罩都摘了下来。

时琋看到她,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
你能行吗?

护士快步上前扶住她。

时琋点了下头,生咽了止疼药,低声催促:快些。

好!

两个人飞快的换好衣服,护士躺到了病床上,时琋则戴着眼镜和口罩,端着托盘光明正大的走了出去。

或许是以为时琋刚刚受过重伤还不能下地,门口的两个保镖根本就没多看她一眼,任由她大摇大摆的走向电梯。

这是医院,与时琋一样打扮的护士不要太多,她混在其中,任谁都分辨不出她是谁。

她提着一口气,忍着疼痛快步往停车场走去。

一到停车场,她便瞥到了司景洛的身影。

她没想到司景洛这会儿还在医院,万幸她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,立即蹲下来,藏在了一辆吉普车后。

司景洛正在打电话,离得远,时琋只能隐约听到几句断断续续的话。

带他来见我。

嗯看好她,别让她死了

嗯?别让她再出现在陵园

司景洛一边说一边上车,后边的话,时琋就彻底听不到了。

直等到司景洛的车驶离,她这才扶着车站了起来。

双腿有些发软,时琋的脸色格外苍白。

她还不能死?

呵,当然,他还得留着自己给白珊珊顶罪呢!

时琋的眼底一片冰冷,一辆车停到她眼前她都没注意到。

车窗落下,开车的人无奈喊她:琋琋,该走了!

时琋这才回过神来,看到眼前人的笑,她的嘴角也扬了起来。

上了车,时琋终于放松下来,长舒了口气。

口罩被身侧的人扯下,紧跟着就是一句卧槽。

司景洛打的?他疯了?!

时琋拉过口罩又戴上了,闷闷的说:先走,其他的以后再说。

男人磨着牙,泄愤似的狂踩油门,载着时琋火速离开了医院。

足足开出去三条街,车速这才减缓了些。

时琋闭着眼,声音中满是疲惫:去找爷爷的轮椅,上边应该有被破坏的证据,凶手是白珊珊,但我需要更多的物证。

嗯,我去查。男人的声音发闷,他又问,那你呢?

我?

时琋缓缓睁开眼,看着熟悉的街景,声音冰冷:我只想给爷爷报仇。

她的话音才落,余光便瞥到一辆熟悉的车与他们擦肩而过。

司景洛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,对上的就是空荡荡的病房和悬挂在窗边的床单,里边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。

秘书左萧站在他身后,颤着声音说:刚刚我来给夫人送饭,这、这才发现

废物!

司景洛一拳砸在墙上,沉闷的声音吓了左萧一跳。

找!

左萧立即应下,赶忙带人离开去找时琋的下落。

司景洛看着空无一人的病房,眉头皱得死紧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门外突然传来嘈杂声。

时琋!时琋!

一听到这声音,司景洛心中的怒火瞬间更旺。

他转身出去,就瞧见陆知行挣开保镖的阻拦扑了过来。

陆知行扑到门边,一瞧见病房内的模样,他的眼睛登时便瞪大了。

时琋呢?!你把她带到哪儿去了?!

他怒不可遏的瞪向司景洛,手里还攥着一张报告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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